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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:皇极殿上血流成河,咱的大明是蒸蒸日上!(第1页)

目送着汉王赵王率先朝前走去。朱高炽拽过自家小五,再一次担心地道:“孩子,待会你就站在为父身边,真出了什么事情,有爹替你出头,若遇到不明白的,就给爹使个眼色!”“知道了爹。”“唉!咱父子上朝。”……一到早朝。出人意料的一件事发生了。那就是皇上已经直奔西山校场检阅大军去了。由公公传来旨意:让监国朱瞻墡即刻开始治国理政。汉王和赵王,即刻前往西山校场。公公宣布完旨意,就走到朱瞻墡近前,恭恭敬敬地笑道:“皇孙还愣着做什么?还请快快上朝,杂家这才好回去复命。”朱瞻墡微微一愣。接着就看到自家老父亲朝着那九五至尊的大位,向自己使了一个眼神!好家伙。这就要坐龙椅了?连朱瞻基自己那个大哥都还没有坐过吧?朱瞻墡整理了一下衣冠。迈步就朝着皇位走去。一个霸气转身,就端坐在了龙椅上。除了自家老爹太子殿下,还有二位王爷叔叔外。百官们纷纷进行行礼叩拜。一时间,朱瞻墡的耳边充斥着山呼万岁声。入眼则是一群位列中央,身着红袍大员们,齐刷刷朝着自己三跪九叩。这一刻,皇权的滋味,具象化了!不过朱瞻墡也很明白,群臣们拜的却不是自己。而是在这个位置上代表的永乐大帝。“免礼平身。”一挥手,朱瞻墡宣布早朝开始。官员们这才站好各自位置。第一时间,就有一个官员跳了出来。“臣左佥都御史蔡坤有事启奏。”朱瞻墡瞧着这人。眉毛一挑。御史上来就跳?还真是开门红的一天。“说。”“臣要弹劾奸人阉宦——三保太监郑和!”朱瞻墡闻言,双目一凝,“他有何罪?”“臣闻三保太监郑和,假扬威异域之名,行祸国殃民之实!其下西洋,虚耗国帑数百万,南洋诸国所贡不过奇技淫巧,而战舰粮秣之费,十倍于利——此乃第一大罪!”“更可骇者,郑某自恃圣眷,贪墨成性,爪牙私贩龙涎香、珊瑚宝器,中饱私囊;欺隐天听,谎称“万国来朝”,实则重金购蛮夷朝贡,演成虚热闹——此乃第二大罪!”蔡坤说到激动处,更是言辞激烈,咬牙切齿,“此獠结党营私,南洋水师唯知郑和不知君父,不知皇上!——这便是他的第三大罪!”“长此以往,海疆必生肘腋之患!伏惟监国立斩此奸佞,焚宝船于刘家港,永绝海事,则社稷幸甚!”蔡坤言罢!面朝朱瞻墡,手持玉牒官牌,深深一拜,“臣,死谏——!”真,磕绊都不打一个!这一刻,对于大明朝的言官。朱瞻墡有了一个很直观的体验。蔡坤这声情并茂,赤胆忠心而又天地可鉴的样子。你说他不是忠臣谁信?都说大明朝的士大夫们,是历朝历代最能演,最有演技的,以前自己还不信,现在是真信了!朱瞻墡瞧着蔡坤,冷冷一笑,“大人恐怕是在欺我年幼,想着我这个监国肯定不知道汝在想什么是吧?”“这……?监国殿下何出此言?臣不明白。”蔡坤抬起头来,眼里都是疑惑。“本监国记得,蔡大人你出身的地方,正是沿海的泉州府,是否?”朱瞻墡心底里早有准备。“臣确实出身泉州府,可臣弹劾郑和跟臣的出身有什么关系?”朱瞻墡端起一杯淡茶,不紧不慢地道:“蔡坤出身泉州府商贾之家,其父蔡徐正是当地最大的绸缎商人,专门经营从内地收购低廉的蚕丝,然后雇佣一些流民借着行善举的名义,用更为低廉的价格让他们做工——以此来获取暴利!”“甚至,还偷偷走私绸缎出国售卖,而这些货物统统没有在我大明衙门报备。”伴随着朱瞻墡的话,蔡坤额头冒出冷汗!眼神里显然有些慌乱起来!朱瞻墡不停,冷漠地俯瞰着他,又说:“甚至禁海期间,你家还跟南洋诸国的商贾们往来频繁!怎么?就只准你家做垄断的买卖,就不准朝廷委派的郑和出去交流往来?就你家赚的钱是正义干净的,郑和赚的钱就是——大奸大恶?”一字一句,字字珠玑。掷地有声的话。带着杀气的威胁。顷刻间,就让蔡坤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。蔡坤结结巴巴地辩解道:“监……监国!臣犹记,陛下曾经说过,外夷不远万里而来,不该与本国商贾同一而论,与其交易,不用征其税……臣的家父,不也是执行陛下的圣意,昭示我大明天国上朝,大德深厚,不凌外夷吗?”朱瞻墡心下暗笑。——此人得死!有了决定。朱瞻墡冷冷地望着蔡坤,“蔡大人,我也没说不准你们跟海外贸易往来吧?至于缴纳赋税,咱的政策还未实行,自然不会降罪于汝——大人你在怕什么?又在抖什么?”“啊?不不不……是臣感监国威严,有些害怕得发抖了!”蔡坤说着,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!心想自己是逃过一劫了!看样子这个小监国,也不敢乱杀当朝大臣。可是,忽然间!砰的一声!蔡坤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,拍桌怒起的声音!“蔡坤,我看你好大的狗胆!你无缘无故,陷害同僚,诽谤三保太监,还想要逼宫当朝监国殿下?”“甚至汝还目无王法,妄图欺瞒圣上!咱代行的是天子权柄,见吾如面圣,见咱就是见我皇爷爷,你如此大逆不道,欺君罔上,我岂能留你?来人——!”“在!”殿外候着的锦衣卫应声齐道。“将蔡坤拖出午门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!”“遵旨!”“啊?陛下!……不不不,监国千岁,我冤枉呀!”蔡坤急得大喊大叫,哭喊起来,“臣不弹劾三保太监了,臣不敢了,求求监国殿下饶命呀!我朝不杀御史言官的呀——!”“不杀?那好,从今日起,没有不能杀的官员!”朱瞻墡没好气道:“这可是我大明高贵的御史,怎可拖拽?给我将他夹着提溜出去,好好送我大明的御史大人上路。”几个大人见状,急忙站出来求情。“嗯?”朱瞻墡横眉冷对,“怎么?汝等也想欺君罔上,大逆不道吗?”“殿下不可啊!”“监国殿下,蔡大人罪不至死呀!”“臣等请千岁收回成命。”“是呀,还望殿下宽厚大量。”不断地有大人们站出来。显然是要逼宫了!其中一个大臣,更是直接进言道:“监国,你年纪轻轻就如此肆意妄为,第一日就要滥杀大臣!此举必然会引得圣上震动。到时,吾等联名,定要陛下罢黜你的监国之位,还监国大位给仁德的太子殿下。”这群家伙。朱瞻墡挑眉瞧着他们。心底里杀机更盛。不杀如何立威?连乞丐出来要饭都要拿着一根打狗棍。咱当这个监国,不行霸道以威慑群臣!日后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到什么地步!天下想要当官的多得是。一些官职,放一条狗上去坐着,都比人做得好。朱瞻墡冷漠而又无情地俯瞰着群情激愤的大臣们。“诸位大人,你们这是要逼宫吗?皇爷爷现在就在西山校场,前脚他才刚走呢!你们就要联合起来,欺本监国年少不成?你们说蔡坤其罪不当杀?呵,真是天大的笑话,目无君父,就够诛他三族的了!”“本监国就杀他一个,他都得——磕头谢恩!”“怎么,汝等也要试试,咱敢不敢杀尔等吗?”啊?朝臣们听得那是震惊不已!特别那十几个出来求情的大臣们。一个个也都震撼不已。怎么?难道连他们也要杀?这个少年怎么敢的呀?别说是他了,就算是陛下,那都做不到!怎么,真当现在是洪武一朝?这群大臣们,显然觉得法不责众。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朱瞻墡的冷血还有坚决。“来人——!!!”朱瞻墡一声厉喝,“将这些藐视皇权,目无君上的大臣们,全部拖出去——即刻斩首!”“什么?”“暴君!!!”“无知小儿——!”“疯了疯了……”“我大明这是要亡了吗?”“独夫!”“屠夫!”此起彼伏的骂声。指着朱瞻墡一张张激动而又愤怒的脸。此刻在皇极殿上生动地演绎着一幕大剧。甚至,连太子殿下都站了出来!“小……,监国殿下!——万万不可!”朱高炽这个明仁宗。最终还是挺身而出。朱高炽一见自家小儿子,这是要将这皇极殿给染成一片猩红呀!急急忙就赶紧出声劝阻。小五这一刀如果真的下去……他想想就一阵后怕。暴虐无道一词那可真就要落到小五脑袋上了!朱高炽也很冷静!“监国,容我这个太子说一句,国不杀诤臣,他们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,直言犯谏的臣子,断无太大的过错!”又道:“反观监国,若要轻易滥杀大臣,定然会招致恶名!甚至还会使得朝野动荡;我大明开国以仁德治天下,以法理定江山,这是从太祖洪武皇帝就开始的,断没有随意诛杀进言臣子的说法。”朱高炽拿捏着君臣关系,也对自己的儿子施加压力。甚至连国本都抬出来了。这是摆明了一个态度!——监国,不可杀呀!一见太子殿下出来求情。这群大臣们。那是感激涕零。“太子宽厚怀柔,臣等感激不尽。”“还是太子仁德。”“仁君呀!”“有北宋仁宗风范!不愧是太子殿下。”“太子大仁大义!”朱瞻墡闻声不动,心底里暗暗盘算。仔细掂量!“锦衣卫?是我这个监国身份是假的?还是你们北镇抚司已经不打算听陛下的命令了?监国如天子,见吾如见圣,——还不快将人带出去!”“是——!”几十个飞鱼服的锦衣卫不再犹豫。将哭爹喊娘的大臣们,一个个都给拖拽出去。一连十几个。“太子,救救我啊!”“太子殿下……”“暴虐之主,天不公允呀!”“朱瞻墡你枉为太子之子!”“你这个屠夫——!”朱高炽愣在原地。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小五。一时间竟然有点儿不认识自家小儿子了。十几个朝中大员,就这么拖出去杀了?不说别人了,老爷子也做不到吧?能做到的估计也只有太祖爷了!此刻还站在这里的朝臣们,一个个都觉得浑身发凉。每当朱瞻墡的眼神波及他们的时候!每一个都犹坠冰窟。冷得让人心底里发寒!大臣们耷拉着脑袋,低着头,都害怕得不敢再出声。朱瞻墡端坐在龙椅上。面无表情地端起热茶来喝了一口,淡淡道:“杨士奇,别干站着了,你老要退休前,也得做做事……说说关于海关税收的改革吧。”在这样一场血腥味十足的早朝中。大明关税的问题就敲定了。早朝一结束。朱瞻墡并没有着急离开。而是亲眼目送着百官们离开皇极殿。最后才走下龙椅。跟自己的父亲太子殿下朱高炽,相顾无言。偌大一个皇极殿。此时显得安静。就父子二人。“小五,失心疯了?”朱高炽打破沉默。语气里都是责备。一肚子的怪罪!“爹!”“你还知道我是你爹?我是怎么教你的?真以为坐上监国的位置,就可以高枕无忧了?别说是监国了,就算你小子是皇帝,也要牢记——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!仁德才是君主的本分!”朱瞻墡叹了一口气,“爹,你是一个仁君!但难道你忘记了?宋神宗的王安石变法为何失败了吗?从上到下,从朝堂到民间,从官员到商贾,一个个沆瀣一气,将茶盐两税尽数中饱私囊!”“偌大一个以富庶著称的大宋朝,却是各地流民遍地,起义不断!”“连这么有钱的北宋都被官员商贾们折腾得亡国了!”“我大明若不吸取教训,亡国有日!”朱高炽闻言彻底呆住了!却也不禁深思。见状,朱瞻墡又紧接着说道:“变法失败,就是要亡国,五国城住得了赵家二帝,也住得了朱家的龙子龙孙们!无非,亡宋的是金,亡我大明的又不知是谁了……”朱高炽彻底沉默了。甚至眉头都紧锁到了一块。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。“爹,商人重利轻离散,自古都是唯利是图的!特别是江南一带,自两宋再到前朝,当地的商贾一直广开书院,大建学堂……如今的朝中,一大半都是他们的人,每一个都是他们的喉舌,都是他们的傀儡!”朱瞻墡沉沉一叹,“他们每一个都想从我大明百姓身上吸血吃肉,那些御史言官一个个都是道学家——百无一用!建文一朝就这群人最坏事!咱们可不能惯着他们。”“那……”朱高炽还是不忍,“你就这样诛杀当朝大员?十几个都是三四品的官员!”“爹,你慈悲,但也须知,平时菩萨低眉,战时须金刚怒目——这可是一场战争!”“唉~!”朱高炽虽有不愿,但也深知其中利害。更被自家儿子给说通了一些!“也罢,爹知道了,如果闹到老爷子那里,出了事,爹替你善后就是了!”说完,朱高炽转身离开了。徒留下朱瞻墡站在原地。“明仁宗……爹,改革不是请客吃饭,哪有不流血的?”朱瞻墡望着离开的父亲。那个历史之中的明君明仁宗。心底里也是感慨万千!自己也不想杀人。但不杀又有什么办法?天下太平,盛世长歌……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。朱瞻墡走出皇极殿。遥望着日落的紫禁城。眼神越发坚定!一日不到。朱瞻墡就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。整个京城连小孩都知道。这一位年少的监国殿下,第一天监国就诛杀了十几个当朝大员。关于这个少年监国残暴不仁,桀纣转世的流言,不胫而走。一时间,由京城开始辐射出去。都是关于朱瞻墡不好的传言!……第二天。百官们虽然不敢明面上反对朱瞻墡了。但惯用的阳奉阴违,明面一套,背后一套也就开始了。真就是印证了那句话:——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他们就是要让朱瞻墡这个监国——令不出紫禁城。表面上他们服服帖帖的,暗地里却坚定抗争。朱瞻墡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丁白缨。这群人喜欢这样玩。玩阴的是吧?那好,咱也不择手段!做皇帝呀,那就得:——三观比正道还正,手段比邪道还狠!不私底下死几个大臣,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杀鸡儆猴,杀一儆百。朱棣刚离开了京城没多远。正在出征的路上。就收到了一份密报。密报一到。跟随朱棣一起出征的汉王和赵王。也大体猜到了什么。老爷子还没走远呢,那小子就杀了十几个大臣。这还得了?两兄弟都期待着老爷子发火。最好连大哥也给一并惩处咯!汉王爷更是随时准备返回接手监国大权!朱棣看完密报后,随手就扔到了火堆里。他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。“呵呵,这小子,有意思!”朱棣面上一笑,“都说虎父无犬子,他老子蔫巴巴的,没有想到倒生出了一个虎子,嗯,应该是像我这个当爷爷的,不错,不错!”汉王一听,那就老大不乐意了!赶紧凑过去,“爹,你老爷子还高兴上了?”“怎么?你老子我高兴,你汉王爷就不高兴了?”“啊?哪有——爹!我这不是觉得那小子年轻嘛!”汉王爷一听,直冒冷汗。赶紧强词夺理!“哼,滚滚滚,给你老子拿纸笔来,我要给我这个好孙儿写一封旨意。”“老三?你去!”“啊?二哥……”赵王爷一脸无语地指着自己,见二哥一瞪眼,只能无奈转身,“从小就这样……”赵王爷转身去拿纸笔。汉王那是挨着老爷子坐着烤火。这时朱棣,想到了什么。问道:“老二,我们才出京城是吧?”“是呀,爹。”“这里离栖霞寺不远,我去看看大和尚,你们领着大军先行一步。”“爹你每次出征都喜欢去姚广孝那儿。”……京城。深夜。深秋的北地。还是十分寒冷的。一个大明打更人。敲着破锣。扯着嗓子。就在这时,更夫感觉身后脖子一凉。摸着凉飕飕的脖子回头看去。“咦?”他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闪过一样。摇摇头。更夫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。这就接着继续打更。“天干物燥……”就在更夫离开不久。十几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,就从一处朱门大院内轻身飞出。没有多久。这处府邸。就传来了一声女子因为受到惊吓的惨叫声!“老爷!!!”随后,就是吵闹不已,鸡飞狗跳的声音。最后就听到一声:“不好了,老爷死了!”再看这一处府邸,大门的匾额上正是当朝一位御史言官的府邸。一夜之间。京城内好几个御史言官的府邸。都传来了惨叫声。好几个御史言官,都惨死在了家中。太子府。深更半夜。朱瞻墡站在小院内。当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动静后,朱瞻墡头也不回地问道:“办成了?”“公子,一共五人,都是江南出身,不是供职六科给事中,就是在都察院的。”“白缨辛苦你了,下去歇息吧。”“那……公子?”“上朝—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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