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过,但并不是不能忍受,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乞求太多。 "大哥,我怀疑然助理,申请对他进行调查。" "你有证据吗?" "没有,但他的嫌疑最大。" 在说这话的时候,阿然就在旁边,他觉得有点可笑。没有证据只是因为嫌疑就要调查他,这位平少爷看起来还真是有够厌恶他呀。不过,谁让他和勾语是同学呢? 阿然知道,自己是要避嫌了,他两天前就做好了准备。手上的工作能完结的都完结了,不能完结的也做了总结。他想,他可以趁这段调查的时候去度个假,休息一下,再回来。。。。。。恐怕就要准备婚礼了。 "既然这样,阿然,你配合一下吧。" 就在他想着要去哪里度假的时候,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,开始,他以为是幻觉,只能愣愣的看着刑亦。 他以为他真的背叛他了吗?他以为他会背叛他吗?他不知道他不会吗?他是有嫌疑,可是,可是,连证据都没有啊! 他没有想过刑亦会庇护他,没有想过靠着刑亦的信任走过去。但,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。 他愣愣的,刑亦背过了脸,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,然后,他就被带了出去。一直到来到古屋,他还在一个懵懂的状态。 你说过你相信我的; 你说过我是你最好的助理的; 你说过,要一起生活的。。。。。。 原来,我这么努力,还什么都不是;原来我这么努力,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;原来我这么努力,在你心中,依然没有一点位置。。。。。。 在古屋的那三天他是有点恍惚的,虽然刑亦看来他的外伤并不重,但并不代表他吃的苦头不大,有很多手段是可以不留下痕迹,但却让人觉得非常痛苦的,比如电击,比如针刺。 他的第一天就是这么度过的,不断的被电的颤抖,全身上下的肌肉失去控制。不仅是难过,最屈辱的是便溺都无法控制。这对阿然来说,比毒打他一顿都痛苦。 "杂种,你不过是我们邢家养的一条狗,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自觉,别总想用屁眼往上爬!" 刑平一边拿水枪在他身上喷,一边狞笑着说。这个人终于落到他手里了,从一开始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。这家伙有什么啊,竟然让大哥领养他,现在竟然还能天天跟在大哥身边。 刑亦和阿然都不知道,刑平对刑亦有种发狂的崇拜。在他看来,刑亦的一切都是最好的,也都应该是最好的,他的伴侣当然更应该是无双的。但是阿然根本不够格,就算阿然并不是刑亦的伴侣。 刑平自己大大咧咧的,毛病一大堆,但却不能忍受刑亦身上有任何一个污点。如果阿然容貌无双,或者气质上佳,估计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但阿然虽然在普通人眼中算的上不错,但却绝对无法和刑亦相比。这在刑平眼中就是大罪。过去阿然被冷淡,他也就算了。但现在他竟爬上了刑亦的床,虽然刑亦已经快结婚了,虽然刑亦还有其他的床伴,但阿然无疑是最不出色的那一个,也是最令他不能接受的那一个。 "你以为大哥会维护你吗?才不会,大哥才不会在你身上浪费精神!"刑平一边拿着电棒在他身上乱点,一边意气风发的道。 他此刻心情大好,刑亦这么简单的就把阿然交给他了,这代表刑亦的确没有把阿然放在心上。但是,这并不代表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用受惩罚。 阿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刑亦收养的人; 阿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爬上刑亦床的男人。 就凭这两点,刑平就有足够的理由恨他。 电流激的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,口水下涎却没有办法闭上嘴,视线模糊,隐隐约约的,他仿佛看到一个穿着深棕色大衣,戴着白色围巾的青年对他微笑。 "你是什么东西?也配站在大哥身边?文小姐才是有资格和大哥站在一起的!" 他并没有想站在他身边啊,他只是想站在他的后面,站在比普通下属近的位置就可以了。 这样也不行吗?这样也不可以吗? 但是,如果不行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?只要对他说了,他自然会走开。他不会死缠烂打的,他不知道吗? 很痛、很难过,这样没有尊严,这样屈辱。 阿然不知道在这三天里他是不是有盼望过刑亦,在这三天里,他过的很混乱,他没有时间的概念,只是当他后面再失控也不会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,刑平开始往里面塞东西。 "很爽吧,看看,一个橡胶棒就能让你高潮。" 不、不是。。。。。。 可是身体的变化又是控制不了的,这比肌肉不受控制更令他屈辱。那个人曾经抚摸的身体现在被电棒刺激着。那个人曾经进入的地方现在被一根橡胶棒进出。那个人曾经抚摸过的皮肤被针刺着,注射着令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药物。 阿然已经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怨恨了,他只是觉得很难过,非常的难过,而更他难过的是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。 而就在那个时候,刑亦来了,时间仿佛在这个点上重逢了。刑亦穿着深棕色的毛衣,下身是一条藏青色的西裤,光线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影扩。外面的光线并不见的比屋里的灯光更亮,但是在那一刻却依然有刺眼感。 以后就一起生活吧。。。。。。 好的。 阿然有些痴愣的看着刑亦,他希望能够再听到些什么,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,但是他希望能有一些温暖。就像十年前那样。 "这不和规矩,你做的过分了。" 这是他唯一听到的话。虽然好像是来解救他的,但却更令人无望。不和规矩,这是他唯一得到的。 阿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古屋的。他只是知道自己在痛,不是心痛,而是全身都在痛,任何一点接触都让他痛的全身抽搐。 "这一次阿平做的过分了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" "你以后不要私下和勾语见面了。" "你知道,这一次损失是一方面,季家沾上了,以后会有很多麻烦。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,不会连这点也想不到吧。" 这些话听起来很遥远,但很奇怪的,都传到了他的耳中,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楚。他也终于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。他太会欺骗自己了,最后真的连自己都骗住了。于是,忘了自己的身份,忘了自己的立场。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刑亦让刑平带走他了,这并不是惩罚,只是警告。警告他不要多想。 是的,他的确是想的太多,想要的太多了。可是,如果仅仅只是做一个普通的下属,他又何必在他身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