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……”
他已经长成不需要父母担心的男人。
“我很少做梦。”
“很少做梦就好。”
妈妈松了一口气倚靠在床头,那双平静温柔的眼睛,与外公如出一辙。
“有什么事,一定要跟妈妈说。”
妈妈的宽慰,
几乎要让李司净按捺不住。
他想说,
站着做的梦到底是真实发生的事情,
还是他大脑没能发育完全的幻觉?
他更想问,
那他梦里辗转反侧出现的周社,冷漠、残忍,
不像活人,又是什么东西?
可是成年人独立坚持的理智,
死死拽住他。
如果他说了,妈妈一定会担心,
和他一起烦恼十八年来都没解决的老病症。
如果他说了……
妈妈为了他,
又消失在山里呢?
“妈妈,
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李司净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,“现在我当导演了,整天身边围着几十上百个人,大家盯着呢,
不会出事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妈妈仍旧担心。
她还没说完,病房外传来一声:“李灿芝!李灿芝!”
护士推开了病房门,进来例行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