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周社强硬的手掌裹住,握在手中,无法挣脱。
周社说:“乖侄子,无论在什么梦里,我的刀尖,永远不会向你。”
这一次,刀尖朝向他自己。
李司净头脑一片空白。
握住刀的手能够感受到周社掌心的温暖,
却在强硬的冰凉里越发接近那颗跳动的心脏。
“周社……”
他想问,你在说什么?
迟迟没法出声,
整个喉管脖颈到后脑都凉得发颤,无法出声。
周社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,仍旧温柔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?”
“从你见到我那一刻,还有梦里拿枪对准我的时候,你没有忘记遭受过的折磨,现在不必忘记,也不必再忍。”
“杀了我,司净。”
他的手强硬的缠住刀,刀尖抵死心头。
李司净比谁都清楚,这样的祭祀用刀,
凹槽深邃,
能够割碎血肉,
放出汩汩鲜血。
他可以对梦里的男人动手,
但他绝不可能对周社动手。
“你到底是哪一个周社!”
李司净以为自己能够分清楚,像周社给他那把短刀时说的那样。
刀在,
周社在。
刀不在,无论眼前的男人多么像周社,
他都应该杀掉对方。
就像亲手杀掉自己的梦魇。
“我是令你害怕的那个周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