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道理、没有根据的传统,
杀死一代又一代的女人。
追究起缘由,无非就是相同的原因:
因为掌权者是男人,
所以女人去死。
因为受益的是强者,所以永远给另一方套上弱者的枷锁。
蛮荒的弱肉强食,
却要被这群家伙盖以“传统”“规矩”“自古如此”,
在部分人的私心里,
变得冠冕堂皇起来。
李司净走出寒潭,风一吹,浑身瑟瑟。
他想起半山腰被烧毁砸烂的土地庙,尤为讽刺的说道:
“就算这座山有祭坛,
五十年前也该被毁掉了。”
严城没有出声,走回岸边,撕碎了缠在腰腹的白布,试图裹起流血的伤口。
李司净在月光下,见到他手臂凄厉的伤口,流着血,翻开皮肉,像是经历了野兽撕咬,惨不忍睹。
看他费劲的,似乎右手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,只剩左手能够搭把力气。
李司净不是烂好人。
但他要严城活着,救回他的妈妈。
所以直接拿过白布条的另一节,给严城包扎伤口。
靠得近了,他才发现白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。
读不懂的文字,仿佛是道教的云篆,形成了别样的纹路。
这样的纹路染了血,竟让李司净觉得眼熟无比,一时间又无法清楚说出它们的归属。
严城没有拒绝,看他帮忙缠好了手臂。
“你学过急救?”
李司净没有跟他聊天的兴趣,他们仍旧是目的不同的敌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