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!”万年欣喜非常,“宋医生果然是神医啊!”
李司净知道他为什么去问宋曦,却不去周社那儿咨询。
梦里冷漠的男人,杀去梦魇中追债人如此痛快,仍是叫万年害怕。
可惜,剧组的人不知道。
他们仍会在休息的时候,去跟周社闲聊。
在他们眼里,周社就是一个亲切的顾问,能够解决他们许多烦恼。
传来的只言片语,都在吹捧周社眼光独到,一眼能够看穿咨询人烦恼的事情。
李司净都怀疑:这家伙是不是看了对方的梦?
李司净的视线,落在了周社身上。
入了冬,他穿上了稍厚的黑呢外套,戴着工牌,耐心倾听的模样确实专业可靠。
藏在梦里的苦痛折磨,对周社而言,应当驾熟就轻了。
也许今晚的噩梦,就会出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,将困惑的工作人员从久违的困境解救出来。
他胡思乱想,忽然和周社视线对上。
李司净下意识皱了眉,刚想躲开,又被周社云淡风轻的神色弄得火起。
这么一个人越是表面温柔,越是内里冷漠,李司净狠狠瞪着他,直到剧组的人把他叫了过去。
那个吻呢?
周社为什么不问?
难道周社可以把他濒死宣泄出的感情,当成误会?当成礼貌?当成理所当然或者阴差阳错?
又或者说,这是周社早就看见的未来,并不值得放在心上,反正必然会发生?
李司净生闷气。
似乎他见到周社之后,所有情绪都牵绊到了这个男人身上,他的愤怒、烦恼、埋怨,一丝一毫没有隐瞒。
如果不是周社,他都快要忘记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任性的家伙,简直跟六岁时候毫无区别。
导演怨气滔天,整个拍摄过程也不好过。
即使摄影都觉得,完美无缺了,一条过了,李司净也会出声:“再保一条。”
为了《箱子》精益求精,十分敬业,挑不出毛病。
可大家也是经历过万年失踪的时候,李司净疯狂压榨员工的失常状态,立刻就觉得李导不对劲了、李导又开始焦虑了。
李司净是真正的压力狂。
一旦自己有了压力,迅速就能将压力传导给剧组的每一个人。
“李导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