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理清了关隘,他不再困惑于“为什么”。
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李司净,却成为了李司净的愿望。
为什么他的愿望又会成为从来没见过的李司净。
只需要站在贯穿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祭坛,等待一切的开始。
时间会给他最好的答案。
祭坛仍是那副样子。
安静,
冷清,偶尔会有人如愿以偿的到来,
怀揣着污浊欲念,许下他能够实现的无趣愿望。
送走李司净之后,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许多。
摇曳烛火照出的黑影,附着的眼睛更显锐利,随时都会将他吞没一般蛰伏,等待他油尽灯枯。
但他重新拥有了名字——
周社。
在祭坛拥有了名字,就重新拥有了流逝的时间。
那些随着他真实的名字彻底从族谱上剔除,化作灰烟的时间,再度变为一条河流,奔腾不复。
烛火跳跃的影子,
也在不断提醒他:
现在,
他叫周社。
是李司净的周社。
等待时间变得极为漫长。
他曾经期待的日升月落,
显得枯燥无趣。
来到祭坛的人,
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许下相似的愿望,百年、千年,
未曾止歇。
也许是实现的愿望足够支撑起昏黄的长明灯,偶有几次祭坛的石槽汩汩流动的黑影附着着萤绿的光芒。
好似地心涌动的欲望焕发出生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