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顾,这么快就搞偷袭了?”
“不是偷袭?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敌特。”
“敌特?”
徐向前先是一惊,接着脸色凝重起来,上去把黑影脸上的黑布扯下来,露出一张让他意想不到的面孔,内心更是赫然。
“马仁义?怎么是你!”
不光大头哥震惊,县里的领导班子也没料到,这个新来乍到的武装部队长居然是敌人安插在内部的特务。
马仁义被关在临时搭建的审讯帐篷里,满脸愤慨绝望。
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,上线给他两个选择,一是圆满完成任务,二是解决掉令他们棘手的顾时安。
任务一旦失败,马仁义被捕,马家一家人也别想跑掉。
临时审讯的帐篷外,站满了来回巡逻的民兵同志,面对重兵把手的审讯室,外面的特务想要营救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马仁义还是不甘于就此失败,尽管内心绝望,仍旧想做困兽之斗,不管县里的同志怎么查问,他都闭着嘴,一言不发。
马仁义被捕的当天深夜,在家熟睡的吴盼娣也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。
吴盼娣还穿着在家睡觉时穿的棉袄棉裤,双手被手铐捆住,头上套着黑布袋,嘴巴也被塞了东西,惊恐的瞪大双目,踉踉跄跄被押到了审讯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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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盼娣也不是个普通的乡下妇女,她的母亲在旧社会唱戏,跟城里一个阔少好上了,珠胎暗结有了身孕,戏子在旧社会地位低下,属于三教九流下三滥,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。
阔少也是个花心大萝卜,一听说戏子有了,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吴盼娣母亲大着肚子不能唱戏。
解放后为了生活,吴盼娣母亲带着她嫁了个拉板车做苦力的男人,后来家里有了弟弟,吴盼娣在家就成了丫头。
后来嫁给马仁义,马仁义跟南边有联系,有些任务完不成,吴盼娣就上手,咿咿咿呀唱戏用美人计,这些年栽在她手里的人不少。
吴盼娣这次被抓,还想对看守的同志用老方法。
谁想到她被蒙上双眼戴上了手铐,身边时时刻刻有好几个人看守,白天轮番有人审讯她,内容反反复复,无外乎就是为什么来云水县,知不知道马仁义的特务身份等问题,晚上就给关在小黑屋里,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。
短短几天时间,吴盼娣心里就有数了。
这次她怕是跑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