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抬头,对着父母担忧的面孔,沙哑着说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……
赵夕棠的灵堂。
棺木是空的,照片也是空的。
人死了,大家好像也忘记了之前议论赵夕棠的话,纷纷说起了赵夕棠的苦楚。
“夕棠太可怜了,吃了一辈子的苦。”
“是啊,娘家丈夫都对她苛刻,真是不幸呀。”
“听说是赵家人逼赵夕棠打胎,赵夕棠才跑的,她只不过想保护孩子,这有什么错呢?”
“可惜啊,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,这赵家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赵父赵母听到这些话,站在那儿脸都涨红了,呐呐不语。
唯独赵冠英,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霍斯年,眼神闪烁一下。
明明是霍斯年要求打胎的,怎么全算他们头上呢?
倏的,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众人望去,就见沈恒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领进来了。
赵冠英看到这个女人,瞳孔骤然一缩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
她正打算偷偷离开,就见沈恒将人提溜到中央,冲中年妇女抬了抬下巴:“说吧,告诉他们,你为什么要造谣我?”
中年妇女哆哆嗦嗦的,她环顾一圈,正好对上了赵冠英的眼睛。
下一刻,她眼神亮了,抬手一指:“是她告诉我,你和赵夕棠在废桥那里抱在一起。”
众人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,就看见了正准备离开的赵冠英。
视线中心的赵冠英,脸色霎时间白了。
但她很快恢复过来,厉声呵斥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可中年妇女咬死了就是她说的。
见周围人的眼神不太对劲,赵冠英有些慌了。
赵父扬起眉:“真是你造谣?”
赵母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。
而霍斯年的视线,却是格外的冷,冷到赵冠英心里发寒。
赵冠英忍不住心颤了下,深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开口:“我的确看见了你和夕棠抱在一起,我又没有说谎,难道讲真话也错了吗?至于其他谣言我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。”,
一旁的沈恒凝眉嗤了声,眼神冷冷停在赵冠英的身上:“她跳湖,我救人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就因为这种事,你就造谣她偷人,造谣她的孩子不是霍斯年亲生的?难怪她想跳河,就是你们赵家想要逼死她!”
胡编乱造,谁不会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