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年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,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、麻木的。
这三年来,他无数次想过若是赵夕棠没死会怎么样?
他会好好待她。
把欠的仪式全部补给她,以后两个人携手并进。
这些美好,总会在梦中一点点完成。
可只要梦醒,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,那些美好的假象就如同泡沫一样被戳破了。
现在赵夕棠没有死,但他却依旧抓不住她。
坐了许久许久,霍斯年莫名觉得喉咙干咳,强烈的情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。
他急切地需要什么东西缓解。
霍斯年起身来到厨房,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高烈度白酒,打开瓶盖就狠狠灌了一口。
辛辣的味道刺激到了喉咙。
他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,他已经三年没碰酒,因为每次一喝酒就梦不到赵夕棠,渐渐地,他就不喝了。
天渐渐黑了。
霍斯年坐在沙发上,脑中一片混沌,他好像想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。
眼皮渐渐闭合,又被费力抬起。
他不想睡,他还在思考如何让赵夕棠回心转意。
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,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机能,缓缓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……
霍斯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他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后。
家里换上了很多电器,但破败的大楼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,显然不能再住人了。
正在这时,他听到了一声“扑腾”一声,好像是凳子倒地的声音。
霍斯年循声望去,就见是赵夕棠的房间发出的。
莫名的,心中骤然不安。
他抬起脚,打开了大门,眼前的一幕令他遍体生寒。
他看见了——
一个中年女人人吊在半空中,脸上是被绳索勒紧窒息憋成的青紫色。
女人的五官,依稀可以辨别到赵夕棠的影子。
电光火石之间。
霍斯年脑子里只有两个字——
救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