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吐出口,才发觉两人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聊。
他抿了抿唇,神色有些暗淡。
“我挺好的,你不是都查过我的资料吗?”赵夕棠反问道。
霍斯年沉默一瞬,语调轻缓:“那毕竟只是资料,你真的决定一辈子都当方瑾思吗?”
赵夕棠有些恍惚。
赵夕棠和方瑾思。
是那个名字重要吗?
重要的是,方瑾思这个名字不会再被所谓的血脉所牵扯。
赵家,在她眼里就是个囚笼。
只要血脉不断,他们总是能理所当然的要求自己。
想到这,赵夕棠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她咬了咬牙,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:“只有这样,我才能脱离赵家,脱离……你。”
这句话一出。
霍斯年怔住了,他眼里闪过一丝悲戚,但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快到赵夕棠还以为是错觉。
但他眉头紧缩着,也能看出这番话对他的冲击。
良久,他低沉的嗓音从喉间发出:“抱歉,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服务员端上了菜,霍斯年只好停下了话语。
“客官,你们点的宫保鸡丁,黄焖鱼翅……菜都上齐了,请慢用。”
丰富的佳肴全是自己爱吃的。
赵夕棠有些怔然,不由自主地问出口: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菜?”
“你以前经常做。”
得到这个答复,赵夕棠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就觉得一股闷气堵在心口。
有一种觉得自己很可笑的感觉。
居然会希冀着听到其他话,自己真是疯了。
赵夕棠笑了笑,淡淡道:“吃饭吧。”
说完,她也不再理会霍斯年,沉默吃着饭。
霍斯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心中莫名有些不安,就好像好不容易地机会溜走了一般。
他回忆了一下,才察觉出问题。
那句话实属不该,他作为外交官,明明巧舌如簧,但面对赵夕棠却总是说错话。
赵夕棠面无表情,不珍惜你的人,怎么可能会在乎你的感受?
霍斯年是真不会说话吗?他会的,但他早就习惯了这么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