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年诧异不已,下意识反驳:“不可能。”
“怎么不可能?你一直冷暴力她,她没疯已经算好了,只是不说话而已,这又什么?”
“反正你们在家,这个家里就冰冷冷的,我都习惯了。”
一字一句,句句诛心。
霍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,唇不断开合着,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。
女儿已经不耐烦了,摆手道:“行了爸,我得回家了,就不和你说了。”
说着,她就走了。
霍斯年想拦也没拦住,门一关,他站在正中央像个雕塑一样。
半响,他才缓缓转身,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面无表情的赵夕棠。
后知后觉,心脏传来了钝痛的痛楚。
他坐回了原来的位子,直直盯着赵夕棠的侧颜,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。
“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?”
“你是不是很恨我?”
“我真的很混蛋,你骂我吧,打我吧,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。”
霍斯年说了许多,但眼前的赵夕棠却是毫无反应,像个木头人一样。
他渐渐红了眼眶。
从小到大,霍斯年从未哭过,但看见这样的赵夕棠,他却控制不住的心酸。
他缓缓牵起赵夕棠的手,发现她的手中全是茧子。
这是常年家务的双手。
粗糙、暗沉、没有光泽。
光是摸着这双手,霍斯年就知道她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。
一滴泪不受控地滴了下来。
落在了赵夕棠的手背上,掌心之中的手轻轻地颤了下。
霍斯年似有所感,缓缓抬头,就对上了一双毫无波动的眸子。
赵夕棠说了了。
赵夕棠在经历了沈恒的长达半年的追求后,谈起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对象期。
这过程令人上头,令人脸红心跳小鹿乱撞。
让赵夕棠直呼,从前的她都错过了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