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欢没接她的话,只是依旧看着燕岭道:“此事院使大人也清楚,您可一问。”
燕岭立刻看向一旁站着的离陀:“院使大人,这可是真的?”
离陀沉默许久,一声长叹:“说来都是我的失职,竟没能及时察觉异常,致使陛下龙体每况愈下,如今更是直接病发。”
燕岭等人皆是一怔———他这话的意思,便是承认苏欢说的都是真的了!
离陀神色愧疚,“若我能早些察觉不对,绝不会让陛下的病情拖到这步。”
这事还是苏欢跟他提了,他才意识到不对劲,否则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发觉,又或许这秘密会永远被埋着。
这些年一直是他负责姬帝的身体,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他难辞其咎,也愧疚难当。
苏欢轻轻摇头:“对方在暗,您在明,如何能防?何况对方只是在饭菜饮食上做些细微调整,极为隐蔽,实在难察觉。”
孟昭湄脑子里像有根紧绷的线被拨动,跳得她脑仁疼。
她气极反笑:“好啊!现在陛下昏迷,你们就想假公济私对付我?苏欢!你既这么说,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!”
苏欢没接话。
离陀却是一声长叹:“知道陛下旧疾的人,只有大长公主与您,不是吗?”
孟昭湄僵在当场。
她总不能说那一切都是大长公主做的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她都是更有可能动手的那个。
可———
“陛下旧疾我是知道,可我当真没做过那些事!”
孟昭湄又气又急,“我有什么理由冒这样的险!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这她说的好像也不是没道理。
这些年,孟昭湄圣宠不断,姬鞒又深受陛下看重,只要不出差错,那个位置迟早是他的。
孟昭湄实在没充分的理由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