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用金粉,是怕阎王爷点名时眼花?」
「手法太业余了。」
「败坏行规。」
我随手将娃娃扔回托盘,发出一声轻响。
帐内死寂。
那些喊杀的将领脸上,愤怒已变为疑虑。
萧绝的目光,终于从我身上,移到了那个娃娃上。
我懒得再纠缠,转向那个抖成筛糠的侍女。
她是指证我的人证。
「你说,亲眼见我在帐中扎娃娃。」
我的声音不大。
「那我问你。」
「我帐里缺了角的陶碗,在桌子左边,还是右边?」
「我垫枕头的茅草,打了几个结?」
侍女的脸「唰」一下就白了,眼神惊慌。
「在……左边!是……四个结!」
我笑了,是冷笑。
「全错。」
「碗在右边,草是三结。我看的是淮扬菜谱,想吃清炖蟹粉狮子头。」
「你,根本没进过我的帐篷。」
侍女「扑通」跪倒,浑身瘫软。
人证,废了。
帐内空气凝固。
现在,只剩下最后一人。
我转过身,走向那个脸色煞白的侧妃。
她看着我走近,抖得更厉害了,眼底全是恐惧。
我停在她面前。
「侧妃娘娘,你小产,确实可惜。」
「但我算过,你脉象虚浮,本就有滑胎之兆,这胎,注定保不住。」
她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怨毒。
「是你!是你害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