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你!是你害我!」
我摇摇头,视线落在她紧攥的锦囊上。
「真正让你小产的,不是我。」
「是你日日佩戴的那枚‘安胎符’。」
话落,她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我俯下身,凑到她耳边。
「那符……是谁给你的?」
见她眼中怨毒被恐惧吞噬,我继续道。
「又是谁告诉你,用一个注定保不住的亲儿,可以一劳永逸地,除掉我?」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软倒下去。
真相,不言而喻。
一场用亲生骨肉做赌注的苦肉计。
「是尤若芷。」
我直起身,看向主位上那个脸色黑如锅底的男人。
「能想出这种毒计的,除了她,我想不到别人。」
萧绝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。
我瞥了眼地上瘫软的侧妃,声音更轻了。
「她以为用亲儿的命,能换掉我一个。」
「却不知,给她这安胎符的人……」
我的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了角落里。
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安胎大夫身上。
「也想要她的命。」
10
那场闹剧收场很快。
侧妃被送回娘家,尤若芷的名字,再也没人提起。
第二天,我帐外的吵嚷没了,干粮咸菜换成了三菜一汤。
清净,热乎。
至于旁人死活,关我屁事。
几年后,萧绝坐上了龙椅。
但登基那年,国库空了,南边大水,流民四起。
他来找我时,一身龙袍都压不住满身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