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笑了,看着地上那个快哭断气的侍女。
「你亲眼看见?」
侍女一愣,哽咽着点头:「是……是奴婢亲眼所见!」
「那我问你,」我的语速不快,却一字一顿,「我当时,是左手撒的,还是右手?」
侍女:「是……是右手!」
「我穿的什么颜色衣服?」
侍女:「是……是灰色的!」
「最后一个问题。」
我身体前倾,盯着她的眼睛,「我帐篷门口,是不是有块垫脚的石头?」
侍女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:「是!有一块!」
她彻底卡住,张着嘴,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我嗤笑一声,不再看她,目光落回面无人色的尤若芷身上。
「我只用左手。」
「我今天穿的是萧绝赏的白衣。」
「我住的帐篷门口,寸草不生。」
「你找的这个证人,眼神不太好。」
尤若芷最后一丝血色褪尽。
「真正高明的下毒,叫药性相克。」
「你给伤兵喝的汤药无毒,但和你之前以体恤将士为名。」
「分发的驱蚊香囊里的马钱子混在一起,就会变成一副延缓伤口愈合。」
「甚至导致肌肉溃烂的剧毒。」
「尤若芷,你以为你在算计我。」
我的手指,重新捻起那块还温热的羊腿肉,送进嘴里。
「其实,你算计的是这满营将士的命。」
满帐死寂。
萧绝走下主位,一步步停在我面前。
他没看瘫软在地的尤若芷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。
「军中药材,只有军医和你二人经手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,香囊里是马钱子?」
「而不是……你和她联手演的一出戏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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