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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绝没再问,只深深看我一眼,下令将尤若芷拖下去。
那之后的日子,是我进军营以来最舒坦的一段。
将军级的伙食,顿顿有肉。
以前敢对我指指点点的士兵,现在见了我都绕道走。
我乐得清静,每天吃饱了睡,睡醒了琢磨下一顿。
这种日子,我以为能一直过下去。
直到那个女人来了。
萧绝从京城接回一位侧妃,据说是家中硬塞的,身份金贵,还怀着身孕。
她来军营不到三天,小产了。
我正在帐里啃烧鸡,帐帘被人猛地掀开。
侧妃的侍女双眼通红,领着一队士兵冲进来。
「就是她!就是这个妖女!」她尖叫着指向我。
士兵二话不说,冲进来就翻。
我的帐篷空空荡荡,唯一的家当就是一张床。
一个士兵踢开我垫桌脚的几本破书。
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滚了出来。
上面用朱砂写着侧妃的生辰八字,身上扎满了淬毒的黑针。
旁边,还散着几本《巫蛊厌胜之术》。
侍女扑过去捡起东西,哭得撕心裂肺。
「将军!您看!人证物证俱在!就是这贱人害死了我们未出世的小公子啊!」
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鸡腿,抬眼。
萧绝就站在门口,周身那股冰冷的杀气凝实。
谋害主帅子嗣,等同叛国,是死罪。
这次,没人给我辩解的机会。
尤若芷的旧部、侧妃的亲信。
还有那些本就看我不顺眼的将领,乌泱泱跪了一地。
「此等妖女,不杀不足以平军心!」
「请将军立即将其斩首示众!」
「杀了她!杀了她!」
声浪一阵高过一阵。